倘若我死而你尚在人世

伊子‖是鸽子‖不填下一个

【太子妃升职记/三九】不报(一)

顺利爬上新墙头啦!写给 @✨ 倘若你死而我尚在人世 

宝宝们等我!

其实这就是一个超狗血的故事。没看过原著!

一切为了嘿嘿嘿!

其实原名叫春秋,出自张敬轩的同名歌,但我觉得,一个黄文嘛……叫这么正经的名字干哈。

题目的意思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所以就是“苍天饶过谁”!

正文

张芃芃的及笄礼办得很是盛大,太子和九王都到了场,太子带来了皇上的贺礼。

齐晟九岁时就知道他要娶张芃芃,原因很简单,成祖太喜欢这个小姑娘,觉得张芃芃和他的妻子很像。成祖和太后是少年夫妻,青梅竹马,太后的娘家帮他打了天下,便自觉自愿地交了权,张家有权也不是拎不清的,他很乐意给自己最喜欢的两个皇孙一个机会,而齐晟把握了它。

“我看到太子了,几年不见,真是变了好多。”张芃芃坐在花园池边的石头上,对边上一袭白衣的九皇子说,“看来他真的很喜欢江映月那样的小白花。”

齐翰无奈地笑笑:“不是你故意把他往江映月那里推的吗?”他还未束发,头发挽起来,几乎有种雌雄莫辩的美。

“我又不喜欢他,干嘛偏要凑到他身边。”张芃芃撇嘴,“要不然成祖赐婚,我还不如嫁给你呢,一个断袖,一个磨镜,完美。”

“可这是不可能的。”齐翰说。

“你说得没错。张家是皇党,皇上让我们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过几年我就得到东宫里和一群女人争宠了,听说太子已经有了一个承徽?”

“他快要弱冠,自然是得开荤了。”齐翰回答,似乎毫不在意。

张芃芃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芃芃……”齐翰扶额,不想再看她,“你毕竟是主角,不出去不好吧。”

“我知道啦。”张芃芃起身,她今天穿了天青色的裙子,挽了髻,看起来完全是一个淑女。

齐翰等她走了以后,叹息一声,慢慢站了起来:“三哥。”

“老九。”齐晟从假山后面走过来,“那是我未过门的太子妃。”

“未过门,那便还是我的朋友。”齐翰扯出一个假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齐晟深深地注视着他,幽黑的眼像是深潭:“在你们说承徽的时候。你也快束发了,有没有打算定下婚事?”

齐翰垂下眼不去看他:“臣弟告退。”

“老九!”齐晟在后面喊他。

齐翰的眼圈红了一点,他毕竟还是个少年,自己喜欢的三哥问他成婚之事,原因是和他未过门的太子妃走得太近,心里自然是委屈的。他是张家的熟客,脚步又快,齐晟追了几步也没赶上,不禁皱眉——这个老九,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在后山走了两圈,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堪,他和齐翰虽非一母所生,但从小都被养在成祖和太后膝下,最是亲厚,可不知何时,居然生疏了起来。

齐晟对上所有人都能游刃有余,却偏偏在九弟面前变得笨嘴拙舌,冷着一张脸去找齐翰,齐翰根本不理他,久而久之,太子和九皇子不睦变成了宫闱之中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走来走去,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声“九弟”卡在喉咙里。

齐翰背影清瘦挺拔,尚未长成的少年身量比他矮了半个头,却看得出如修竹般的风姿,他想到这些,只觉得身上有些莫名的燥热。

“殿下?”那人转头,嫣然一笑,鬓边一朵白花,衬出清丽无双的容颜。

齐晟却像是霹雳当头,那点旖旎情思突然就消散无形了。

江映月的背影,竟和齐翰有那么一点相似,她未及笄,头发松松挽起来,又是一身白衣,远远看去和那个清瘦的少年竟然有七八分相似。

“殿下,殿下?”江映月的呼唤把他的神智拉了回来。

“何事?”他冷着脸问。

江映月习惯了他的冷脸,温柔地说:“要开席了,殿下请跟我来。”

齐晟点点头,跟她去了宴厅。

江映月低下头,张家人看见她带着太子进门,脸上愤恨的表情实在是太过可笑,她几乎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借着喝茶才能遮挡一二。

齐翰看她一眼,又和张芃芃对视,两人眼中俱是毫不压抑的厌恶之色。

齐晟毫无所觉,他甚少出宫,和众大臣见面也只在朝堂。南夏君臣和乐融融,几位大人喝多了就来灌他喝酒,也不管他是太子,他拿眼瞧着齐翰,见对方闷头吃菜,张芃芃也被一群女人围在中间,两人被隔得远远的,才觉得放心,不知不觉,居然来者不拒到喝醉了。

江映月一直给他倒酒,指甲有好几次都浸在酒里,齐翰瞟到一眼,本能地觉得不对。

“三哥?”他起身,走到齐晟身边,江映月只好让开,齐晟伸手把人搂进怀里,酒杯凑到齐翰嘴边:“阿九,陪太子哥哥喝一杯。”

他温热的吐息带着酒气在齐翰耳边拂过,齐翰洁白的耳廓立刻红了起来,酒杯是齐晟刚刚喝过的,还有一点湿润的印子,齐翰挣扎起来:“三哥。”他慌乱地去看周围,酒宴过了大餐,就在刚才女眷们包括江映月和张芃芃都已经退下,多数大臣已经东倒西歪,硕果仅存的几个忙着拼酒,没人看见酒后失态的太子把据说和他不和的九王搂在怀里逼着他喝一个杯子里的酒。

“你喝不喝?不喝我就……”齐晟把酒杯往他嘴里塞,看来是醉得不轻。

“你就怎么样?三哥,你想怎么样?”齐翰看他,下颌尖尖,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爱恋。

反正,反正他喝醉了,他想。

齐晟被他的表情蛊惑,一口亲在他的鼻尖:“我就……让你坐三个时辰,让我画画。”

齐翰瞪大了眼睛,然后无奈地笑了:“好,我喝。”他就着齐晟的手,喝下了那杯酒。

“乖宝贝。”齐晟越看越觉得他的阿九又漂亮又可爱又乖巧,忍不住再亲亲他的脸颊,“哥哥的好阿九。”

齐翰突然把脸埋进他怀里,他觉得鼻子发酸:“太子哥哥……”

齐晟醉得发昏,仿佛回到了两人在成祖膝下的时候。齐翰幼时体弱多病,成祖和皇祖母事务繁忙,他经常把人这么抱在怀里,摸着阿九瘦削的肩背,哄他,叫他“乖宝贝”“好阿九”,软软的齐翰被裹在白狐裘里,看见他就扑到他怀里,叫他“太子哥哥”。

到底,一切还是变了。成祖驾崩,父皇登基,人死如灯灭。后来他束发,去了军营,回来东宫里被塞满了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阿九快要出宫开府,住的宫殿也搬得离东宫远远的,见了他也不过疏离地唤一句“三哥”。他突然觉得心痛,喘不过气,把齐翰更紧地抱进怀里,低声说:“不许走。”

齐翰靠在他的心口,只觉得齐晟胸口激荡的心跳像是战鼓一般擂响,齐晟的呼吸急促,让他觉得不太对:“三哥?”

他抬头,看见太子潮红的面色,不禁愣住了,齐翰竟也开始觉得一股燥热涌上下腹,他想起江映月的指甲……

该死!他心想,赶紧扶着齐晟去了张家准备好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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