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死而你尚在人世

伊子‖是鸽子‖不填下一个

【承花】Song to the Siren 上(人鱼花)

突然就想写了

ooc是我的,扯淡也是我的

不要打我……

名字来自Tim Buckley的歌

【On the floating, shipless oceans

I did all my best to smile

til your singing eyes and fingers

drew me loving into your eyes.

And you sang

"Sail to me, sail to me; Let me enfold you."

Here I am, here I am waiting to hold you.】

那是一只猛兽。

无比强大而美丽的猛兽。

空条承太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他来到杜王町是为了写他的博士论文而观察这里的海星,但是半个月过去了,他只注意到了那只猛兽。

那是一条雄性人鱼,拥有粉色的发,健美的身躯和绿宝石一般美丽的尾巴,它常常在夜晚出现在杜王町海面上,却从来不歌唱。

人鱼的出现在这个时代算不上什么奇观,几乎大大小小的海域都有目击证言,大部分声称自己见过人鱼的人都会将它们描述为女性美丽男性俊美的生物,有长长的锋利普通刀片一般的指甲,不会说人话,但它们拥有迷人到令人感到恐惧的歌喉。

和海妖的传说十分相似,每年夏天是人鱼交配的季节,它们会引诱岸上和船上的人,和他们交配,然后吞噬他们的鲜血和肉体。

然而它们美丽的面容和迷人的歌喉,仍然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人鱼还有一种特性:无论是表现为雌性还是雄性的人鱼,都拥有生殖腔,有生育能力,他们生下的人类孩子能够拥有人鱼的力量和美貌。黑市的拍卖会上,曾有好几条人鱼卖出过天价。承太郎知道SPW财团曾经救出几条人鱼,他见过它们,有的是雄性有的是雌性,野性未驯的眼睛很亮,带着戒备看他。但更多的情况下,即便是SPW财团对于人鱼也是束手无策,财帛动人心,从来都是这样。

六月份的风带着海水咸腥的气息,已经有些热了,然而那人鱼还是没有开始歌唱。

承太郎每天都会来这里,傍晚的时候那条人鱼总是会出现,在海里捕鱼,然后在一块礁石上坐着看月亮升起,第一缕月光洒在那绿色的鱼尾上,反射出宝石的光泽。

承太郎是一个过分冷静理性的人,几乎是冷淡到没有欲望,他身边从来不乏狂蜂浪蝶,无数示爱的男男女女都被他粗暴地拒绝,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对什么着迷,更何况那是一条人鱼。

那人鱼知道他在看自己,但是它好像从不介意,或许是习惯了人类不带恶意的目光,或许是在无声地引诱他。

承太郎举起望远镜,远远地看见人鱼向他的方向望过来,看不清楚神色,或许什么都没有。承太郎看见,人鱼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像是金属的,冷冷的银光一闪而逝。

不止承太郎发现了人鱼,人鱼或许抱着一些狩猎的想法,然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在它的狩猎范围之内,有时承太郎会注意到,有人用贪婪的眼神,偷偷地看着人鱼。

承太郎看向那个人,那是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并不是杜王町这座小镇里的居民的样子,看起来也是个游客,毕竟这座小镇在夏季的时候总是会接待不少观光团的。

他并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何况怎么看这个年轻人也打不过那条雄性人鱼,他保持了沉默。

然而那天夜里,枪声打破了海边的寂静。

那时候,空条承太郎正在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海面,突然听到一声不大不小的枪响,他突然想起了那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心里涌起了一阵不安。

他来到杜王町的时候就在海边租了一条游艇和快艇,立刻就上了快艇往平时经常看见人鱼的地方冲去。

他很快发现了人鱼,倒在人鱼边上的人正是那个年轻人,他已经没了呼吸,眼睛错愕地大睁着,手里还拿着枪。

人鱼戒备地望着承太郎,这个不断观察着它的人类,躲在礁石后面的洞里,尾巴受了伤。它的手中捧着的正是死去的人的心脏,似乎正准备进食,他的尾巴浸没在水中,有种特殊的腥味,承太郎立刻意识到,人鱼受伤了。见到承太郎,人鱼愣了一愣,接着威胁地举起空着的那一只手来,承太郎注意到他的指甲的确锋锐如同刀片,在月光下反射着冷光。

它的面部表情实在是很人性化,举动却很野性,承太郎想,在心中将代词换成了“他”。

承太郎道:“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我要带你离开这里,你受伤了。我没有恶意。”说完他摸了摸鼻子,感觉这句话毫无意义,毕竟谁会在拐骗的时候说自己是坏人呢。他这样想着,慢慢蹲了下去,摊开双手以示自己的无害。

人鱼对他的想法显然一无所知,在注视了他一会之后,慢慢地从紧绷的状态下放松了。人鱼放下手,也扔掉了手中的心脏,突然又在一次抬起了手,去抚摸他的眼角,他的手上仍旧带着人类新鲜的血液,甚至还是温热的,而他的手却是冰冷的,是海的温度。

人鱼的手从他的眼角划到他的下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承太郎是混血,他面无表情的脸在少年时期总被人觉得像是什么不良,当然他也的确是,即便是现在到二十多岁也没有什么改变,反而因为他的轮廓过于深刻而英俊,显得很有攻击性,再加上这一道血痕,在黑暗中几乎是显得有些狰狞了。

人鱼并不怕他,他凑上去,搂住承太郎的肩膀,让承太郎可以抱住他的尾巴,碰到伤口的时候鱼尾微微颤抖了一下,想来是疼的。承太郎托着人鱼的尾巴把他从水中抱起来,借着月光,他发现人鱼脖子上戴着的果然是项圈,他被取名叫“花京院典明”,项圈看起来更像是防止小孩子走丢的东西而不是给宠物的,不是很紧。人鱼注意到他在看自己脖子上的东西,歪了歪头,突然凑上去,轻轻舔了一下承太郎脸上的血渍。

承太郎转头看他,他无辜地回望过去,承太郎叹了口气,鉴于过去他从来不喜欢和人沟通,这也是他第一次觉得无法沟通是多么麻烦的一件事。

这海域对于尾巴受伤的人鱼来讲还是有点危险的,承太郎就把这名为“花京院典明”的人鱼带回了自己所住的酒店,因为是顶层套房,所以浴室也够大,他将花京院放进放好水的浴缸里,见淡水并没有对人鱼造成影响,就去打了个电话给SPW财团,让他们调查一下花京院家。

人鱼伏在浴缸边沿,几乎要睡着的时候,承太郎打完电话后找出医药箱进来了,人鱼用尾巴拍打了一下水面,像是孩子气的催促。承太郎看见不断有蓝色的血液从他尾巴上的伤处渗进浴缸的水里,不禁皱眉,他凑过去,把人鱼抱到自己铺着湿毛巾的床上,用消毒过的镊子把子弹挑出来,然后为人鱼包扎,人鱼觉得不舒服,尾巴左右动着,他沉声道:“别动。”

叫做花京院典明的人鱼似乎并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但是或许他猜出来了承太郎的意思,乖乖地停下了自己尾巴的动作,让承太郎为他上药。

在对于人鱼的了解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人鱼拥有很强的自愈能力,在承太郎上药的过程中伤口竟然就有了自我愈合的迹象,承太郎估计了一下时间,竖着一根手指对花京院典明道:“就一个晚上,明天我再放你进去泡水。”花京院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突然再次伸手搂住承太郎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舔了一下。

承太郎在把他放进浴室之后就洗了脸,自然是把脸上的血渍洗干净了,花京院吐了吐舌头,似乎并不满意自己尝到的味道,承太郎僵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了:和这条人鱼根本无法交流。他端来一盆水,将浴室里另一块大浴巾浸湿,避开人鱼身上有伤口的那部分,把毛巾盖在他的尾巴上。

这使得人鱼舒服了一些,或许是失血的原因,花京院典明很快就睡着了。

承太郎注视着人鱼睡着的侧脸,毫无睡意。人鱼的确长得十分好看,即便是对于美丑毫不关心的空条承太郎都必须承认,他睡着的侧脸就像一个孩子——根据一些可靠性不明的研究证明,人鱼的智商也的确差不多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赤裸的身体虽然相对纤细却也十分健美,其他的并看不出什么。

这条人鱼对人虽然有天然的戒备,但是当承太郎拿出伤药的时候能够很快地领会他的意思,并且对自己的名字有反应来看,想来是曾经被照顾得很好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不能适应人类社会而自己逃跑了,还是被人救下放生的。承太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坐到窗边的沙发上,从怀中摸出本子和笔,写下了自己的一些看法。

他轻轻叹了口气。翻过一页,在空白的页面上画下人鱼熟睡的侧脸。

TBC

2019-01-08 /  标签 : 承花 89 2  
评论(2)
热度(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