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是鸽子‖不填下一个
【楼诚】陌上桑（中）
本文又名，不好好交流感情会死吗
正文
阿诚一时倒是愣住了，明楼也愣了下才收回手。
多年以前明楼是常对他做出这般亲昵动作的，总喜欢逗弄他，这里摸摸那里捏捏，直惹得他面红耳赤才罢休，他那时也没大没小得很，被逼得急了，一口咬上去也是常有的，后来大了，也就不这样了。
阿诚的脸慢慢红了，他低声道:“大哥。”尾音拖长了，像是在撒娇，弄得明楼心猿意马。
这是他的宝贝，他多想就这样把人搂在怀里，紧紧抱一抱，浑身摸一摸，再上下亲一亲，可他不能，他怕把他的宝贝吓跑了。
好在阿诚看起来对那位金小姐没有太大的兴趣，这样想着，明楼问了一句。
“这位金小姐怎么样？”
阿诚眉心打了一个结:“挺不错的，就是问东问西的，我怕她是哪边的人……”
明楼看着阿诚认真的表情，失笑:“阿诚啊，女人就是喜欢问东问西的，她们都是天生的特务，不过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汪曼春那样的。”
阿诚没有接话，明楼把芝士蛋糕放在茶几上，此时被他拿了过去，一口一口吃光了。明楼有心阻止，不过阿诚一个眼神过去，他也就只能吃瘪了。
阿诚吃完蛋糕，舔舔嘴唇，像是只餍足的猫儿，看起来有点口干，却半点没有起身找水喝的意思，明楼只好把自己的咖啡也递给他，道:“能让我伺候的，除了大姐也就你了。”
阿诚睁大眼睛，无辜道:“我平时伺候你这么久，你偶尔一次就这样抱怨啊。”
明楼眼角不禁染上笑意，口里说着“是是是”，一边拿过被阿诚喝过的杯子，自己也喝了一口。
阿诚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看文件，把它们分门别类地放好，他坐在办公桌前批阅阿诚整理出来的东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说好放你一天假的。”
阿诚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我都习惯了，记得给我加薪啊，明长官。”他说话的口气有点故意学明台的意思，却学不来那种天生纨绔子弟的调调，反倒是让人听出点恃宠而骄的意味来。
明楼看他放松下来有点得意的小模样，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回去的路上，阿诚道:“我想了想，还是和这位金小姐处处看吧。”
明楼有点累了，正点着头犯困，听到这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嗯。”
反应过来以后，他一个激灵坐直了:“什么！”
阿诚对他过分夸张的反应表现出了不解:“我说，我要跟金小姐处处看。虽然她是问得不少，可我想想，人家也不嫌弃我是个家仆出身，更不嫌弃我现在的汉奸身份，人也有文化贤良淑德，为什么我不去处处看呢？我也二十七了，就谈过一次恋爱，那时候我连二十岁都没有。明台都有家室了，大姐又催得紧，你是指望不上了，那么想想我也该成家了。”
阿诚自顾自说着，没留意到明楼的脸色越发不好看。
明楼沉默地听着，突然来了一句:“是啊，该成家了。”
阿诚停下车，觉得心口有些闷闷的疼，他想，很快就好了。
小时候他希望大哥只是他一人的大哥，愿望也差不多得到了满足，明楼对明镜恭敬，对明台严厉，唯独对他是真的疼宠到了骨子里。后来他明白，大哥其实永远不可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大哥，他的先生，心里想的是兼济天下，是一寸山河一寸血。
他从小被这样教导，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想大哥心中或许只有爱国，爱情这样狭隘又渺小的事物，他或许是不放在眼里的，毕竟国难当头，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想通的那个晚上，他破天荒地失眠了，第二天顶着对硕大的眼圈，明楼皱眉，去摸他的眼下，被他装作犯困，不着痕迹地躲开。
爱情啊，少年维特之烦恼，真是难熬。
他走进房里，在床沿上坐下。听见明楼走进了楼下的书房。过了一会，有人进了他的房间，影子遮住了台灯昏黄的光。
他抬起头:“大哥？”
明楼的表情沉沉的，像是风雨欲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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