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死而你尚在人世

伊子‖是鸽子‖不填下一个

【楼诚】陌上桑(下)

你们是不是都以为我要污了?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可是,我才没有呢。

要优雅。


正文:


明楼高大,加上肩宽,大多数时间里总能给人一种压迫感,却又生得极好,俊美且温文尔雅,戴副金丝边眼镜便不显得气势凌人了。明诚和他太熟,自然更加不觉得他的压迫感,可如今明楼就这么简简单单站着,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墨色深沉到看不清,他却有些怕。

明楼把门反锁,往他那里走了两步,明诚下意识地缩了缩,明楼却好像没看到一样:“阿诚,我们得谈谈。”

阿诚皱眉,明楼的语气太平静了,他很少在说私事的时候对自己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只是这样的大哥,褪去了平日里文雅的外衣,毫不在意地释放出他的气势,让他的心不合时宜地跳了跳。

明楼于他,实在是一种瘾头,戒不掉,忘不了。

“什么……”他抬头去看明楼,突然就忘了言语。

明楼拿出一枚戒指。

他认得这戒指,明镜在明楼二十岁时给了她的大弟,正当着他的面给的。这是明家媳妇的象征,很普通的一枚金戒指,上面镶了一颗很小的祖母绿,成色不好,样式也老气。明家贩马出身,过了好一段苦日子,后来发达了,也没变过,家里祠堂祭马鞭是其一,这媳妇的首饰是其二。

这戒指本来还有配对的镯子,分家时给明堂了,明堂的妻一直戴着,也不过是对极其如同的翡翠镯子,都是明家先祖留下的,含义可见一斑。

他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大哥……”明楼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等了半晌就听见阿诚愣愣地唤他一声,声音有些颤,台灯光线不好,他只看见阿诚垂下眼,表情看不太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就有些无名火,好啊,我怕吓着你,这么多年苦苦压着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心思不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剖白了,你倒好,问我句什么意思,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便说了:“我倒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阿诚咬着下唇不说话,明楼心里又是恼又是悔,恼这么多年阿诚似乎对他还是全无情意,悔的是本该慢慢来的一时冲动,怕是吓到了人。

一时房里安静,只有窗外传来些虫鸣。

他有些急了:“阿诚,我是真欢喜你……”

闻言,阿诚抬起头,眼里水光潋滟:“大哥所说,是真的吗?”

他忙不迭地点头,阿诚突然笑了,明亮的双眼如同点漆:“大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看着他眼里丝毫不做掩饰的柔软爱意,明楼几乎按捺不住,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些,以抵抗自己想要一把把阿诚搂进怀里,把他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阿诚是他看着长大的,看着褪去了幼童的懵懂,少年的青涩,长成如今这般风骨,他的阿诚这般优秀,难免会被人觊觎,有时候他恨不得把人锁在自己的房里,不愿意被人看去了。

国家是他的信仰,阿诚却是他的瑰宝。

他狂喜地要发疯,一把抓住阿诚的手,戒指是女式的,只能套在阿诚的小指上,他把那戒指戴上去,满目虔诚地吻了又吻,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深夜里,阿诚靠在他怀里,他们赤裸滚烫的肌肤紧贴着,明楼得偿所愿,把人抱得紧紧的。

阿诚突然问:“是不是我不去相亲,你就不准备说?”

明楼想了想,道:“我没有信心。”他的意思阿诚明白,男子相恋在如今本就是不合伦常,而且他们的身份,也的确更加棘手,他自己也是这个顾虑。

他懒洋洋地往明楼怀里再靠了靠,道:“看来我果然不是仆人。”

“你当然不是,你看看哪家仆人对我颐指气使,还管我账的?”明楼的手不规矩地于他腰间摩挲。

“我觉得,我大概是童养媳?”阿诚拍开他的手,玩笑道,“明长官,一句话,到底给不给加薪?”

“……我的工资全给你。”

“这么好?”阿诚挑眉看他。

明楼宠溺地亲亲他的额头:“因为我欢喜你啊。”


END


P.S.“欢喜你”,请用上海话念。

上海好男人,工资上交,给媳妇儿拎包,你值得拥有。


2015-10-22 /  标签 : 楼诚伪装者 99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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