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子‖是鸽子‖不填下一个
【楼诚】孤舟
说好的之前的点梗，Hurt/Comfort，嗯算是双向的吧。
剧情没仔细推敲，一般我不太想的时候都是逻辑死，也不要太在意啦哎嘿。
正文
明诚有双漂亮的手。
并非是女性化的纤纤玉指，也不是特别粗犷的大手，他的手修长却不柔弱，有些肉，有茧。
明诚没想过这双手，这双惯于杀人折磨人的手，有朝一日也会被折磨。
十指连心，他在惨叫的间隙想起明台，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在受到汪曼春的折磨时，哭着喊姆妈喊姐姐。
他也想喊，可他无父无母，长姐也去了，而大哥……
他不能喊明楼，他怕他会溃不成军。
阿诚被抓了，汪伪政府的人不知从那里查出了纰漏，知道了他的身份，同样被怀疑的，是他的大哥明楼。
他不能暴露大哥，他受了惨无人道的刑讯，连逼供的人都说他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嗓子哑了，嚎叫起来像是狼，像是条丧家犬。
在生死交界的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
他想他全身上下，除了这双手十指被拔了指甲，惨了些，大概也没什么，他被掐着点注射吐真剂，眼前白晃晃的灯光忽明忽暗，汪伪政府刑讯的手段这么多年也没太大变化，甚至不如76号心狠手黑。
他忽然就有些想笑，明楼大约是被控制着，就等他死了一口咬定不知情，也可能已经和军统共产党安插在政府里的人搭上线，准备把他弄出来。
他有好久没吃东西了，牢房里不知道时间，但是他估计有两天多。
阿诚昏了过去，这不是第一次，每次都会很快被弄醒。
这次却没有。
他迷迷糊糊梦见第一次见到明楼的时候，养母对他还很好，带他去明家拜年，他不太会说话，大小姐摸摸他的头，大少爷牵着他去放烟花，眼睛里是两个小小的他。
他觉得身体一轻，像是被人抱了起来，不由自主嘀咕了句“大哥”，抱着他的人颤抖了下，然后动作温柔地把他抱紧。
他突然就知道，自己安全了。
阿诚回到他和明楼的家，整整睡了大半天，还是明楼带回来的粥的香气唤醒了他。明楼给他洗了澡，上了药。
又好像回到了他们还年轻的时候，明楼把他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喂他吃饭，他们都沉默着，明楼时不时亲亲他的鬓角，他不让阿诚吃太多，怕伤了胃，阿诚也知道，就慢慢地吃。
明楼把碗放在床头，抱着人缩进被子里，被子里有阳光的味道。阿诚贴着他的身体，蜷在明楼的怀里。
然后他开口，声音哑得像是吞了碳：“大哥，你怎么做到的？”
明楼把他往怀里抱了抱，他顺从地靠着对方的肩膀：“你已经死了，被他们刑讯逼供太过，死了。”
他说“死”字的时候声音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阿诚听出来，试探着用唇去贴他的下颌，呢喃：“我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他说的是真的，他一开始就打算好了死，可明楼还是想方设法把他弄出来了。
明楼只是抱紧他，用一种大却不会弄疼他的力道：“我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你啊。”阿诚道。明楼的吻从他的额头开始，一路下滑到了他的唇，他们没有深入这个吻，只是唇贴着唇磨蹭了一会，阿诚睁着眼，明楼也看着他。
一吻结束，阿诚把脸埋进明楼的胸膛，呼吸着他的味道，肥皂的干净气味，带些古龙水和墨水的香气。阿诚慢慢地闭上眼，睡着了。
就好像是那一年，年轻的明楼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给他洗澡上药，安抚他睡觉，落在他额头上轻柔的吻。
阿诚知道，他回家了。
他们都回家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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